京报体育 | 记者 王笑笑 刘平
8月27日,首届北京飞盘公开赛打响,来自120支队伍的2000余名飞盘爱好者将在3个周末进行220余场比赛。规模空前,赛制创新,令这项现下爆火的“网红运动”以全新姿态进入大众视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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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望通过比赛,让大家关注到飞盘作为体育项目的本质。”赛事主办方之一——北京市社会体育管理中心主任孔宪菲说,“这样项目的发展才有后劲儿。”
当观察员手中有了“武器”
北京公开赛是全国首项有裁判员执法、有罚则的正式官方飞盘赛事,这不仅是比赛最大看点之一,也引起了少数玩家争议。
传统的飞盘比赛没有裁判,当出现疑似犯规或违例行为时,需由运动员通过协商自我裁定。如若双方相持不下,场边的“观察员”会进场与运动员交流,提供第三方视角,帮助比赛推进,但没有裁决权。
“引入裁判并不是否定飞盘运动自我裁定的惯例,而是对竞赛规则予以补充。”本次公开赛的裁判长之一、获得世界飞盘联合会观察员认证的郑淳形容,这种赛制相当于观察员手中有了“武器”,即判罚的权利,“但用不用,要根据现场情况而定。”
34岁的郑淳拥有14年“盘龄”,2017年开始作观察员。在赛前对裁判员进行理论指导和实践培训时,除了统一判罚标准和执裁尺度,他也多次强调“比赛仍须以自我裁定为基础”,要将比赛交给运动员,“只不过为了保证比赛更顺畅、更公平、更安全,增加了一些措施。”
经过首场比赛,清华大学飞盘队队长汪一帆对此有了直观感受。该场比赛频频因双方协商而中断,甚至有点“打不起来”。而裁判多数时间并未介入,最终判定仍是双方队员协商的结果。“比赛没有因此受到过多干预。”汪一帆直言,虽然队内对设立裁判有不同看法,“但只要是对推广飞盘有益,这种尝试就是积极的。”
此外,郑淳还表示,本次比赛也是对飞盘竞赛规则的一次有效输出。“其实飞盘运动的规则本身已经比较完善,但传播度不够,很多玩飞盘的人,对规则却吃得不是很透。”而打比赛和赛前培训,本身就是一次学习的过程。
“四步走”不可或缺的环节
北京飞盘公开赛虽是初创,但首届便创下几个全国之最。除参赛人数最多、赛程最长、场次最多外,盘友参与的积极性也盛况空前。报名通道开通不到两个小时,220个名额就被一抢而空,还有很多没报上的。
“我们打过很多比赛,但都是民间赛事,不是以校队名义。这是第一次参加政府举办的比赛,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儿,想为学校争得荣誉。”汪一帆和队伍的小伙伴们,甚至开始期待高校联赛的出现了。
对于官方赛事的出现,“盘友”们大多备感兴奋。“比赛既是对群众体育赛事的补充,也满足了广大飞盘爱好者的竞赛需求。”作为从业者,郑淳表示,在增量大幅提升后,如何服务好存量便成为可持续发展的关键,“体育项目终究需要通过竞赛形式呈现,大家渴望在更规范的舞台上展示风采。但办赛事是一件相对专业的事,不是几个爱好者或俱乐部就能做好的,还需要政府统筹规划和支持,才能给参与者提供更好的参赛体验。”
“群众有所呼,政府就要有所应。”对此,孔宪菲毫不含糊。据他介绍,本次比赛筹备历时大半年,“只有充分考虑群众需求,才能真正推动全民健身事业蓬勃发展。”
孔宪菲表示,全民健身项目的良性发展,通常需要“四步走”:转观念,促接触,养习惯,供保障。而在后两个环节中,就需要通过办赛来提高参与粘性,为项目发展提供保障。“调整竞赛规则、举办赛事只是第一步,未来我们还有一系列举措,例如裁判员、教练员的培训,校园推广等,对赛事也会做出进一步规范改进,在飞盘这张‘白纸’上画好规划图。”
让“真体育”取代流行符号
随着飞盘运动今年爆火,与其相关的争议和误解从未停止。作为一项体育健身运动,飞盘的社交属性和潮流属性反而更为人所知。
针对此现象,本次公开赛喊出了“真体育,更团结”的口号,力求在为“盘友”搭建交流平台的同时,通过宣传正向引导社会认知。同时,组委会还在现场设置了嘉年华,包括躲避飞盘、掷准飞盘等更适合大众参与的玩法,希望让这项“网红运动”逐渐回归体育健身属性。
“办赛过程中,官方团队和资深飞盘爱好者、从业者进行了深入交流,不仅有沟通,也有争论。”孔宪菲笑道,“可喜的是,最后各方达成了一致。因为大家有共同的目标,让飞盘成为一项真正能够去开展、去实践、去运作的项目。”
郑淳认为,赛事的举办必将对项目发展产生积极影响。“首先,官方赛事的规模和传播度远大于日常活动和民间赛事,是一次非常好的正向传播,也能给一些初级玩家带来正确引导。”此外,他认为比赛的举办只是一个起点,“可以从中收集问题,再寻求解决办法,从而建立更完善的体系和制度,服务参与者。”
在比赛开幕式上,孔宪菲的致辞不同以往。“我们乐见赛场上有马甲线、A4腰,也乐见有情人在体育场上终成眷属。”风趣的发言博得热烈掌声。“但我们更关注飞盘的飞行路线,关注人们在这个项目中锻炼体魄、陶冶情操,找到同好、弘扬团结协作的精神。”孔宪菲说,“飞盘不仅时尚,更是一项有益身心的体育运动,这是它真正值得参与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