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报体育 | 记者 赵晓松

劳塔罗·马丁内斯罚入制胜点球，阿根廷队员奔入场内狂欢庆祝。荷兰队主帅范加尔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一切——71岁的他，不仅未能报八年前点球输给对手的“旧恨”，又带着“新仇”就此退休。

离开之际，这位带病率队征战本届世界杯的老帅理应收获掌声与尊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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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范加尔第三次执掌荷兰队教鞭。第一次，他“阴沟翻船”，在拥有克鲁伊维特、西多夫、范德萨等球星的情况下无缘2002年世界杯决赛圈；第二次，他“点石成金”，让不在巅峰的罗本、斯内德、范佩西焕发活力，拿下2014年世界杯季军，并奉献了5比1大胜上届冠军西班牙队的名局。

本届世界杯大多数时候，范加尔与助手都是坐在场边指挥比赛。图片来源：新华社

这一次，老帅却是“临危受命”。去年夏天，荷兰队意外折戟欧锦赛16强，世预赛前景不明。德波尔黯然下课后，范加尔在8月毅然接过教鞭，立即让球队走上正轨。尽管不少人指责这支荷兰队踢得太过保守，但范加尔第三次执教荷兰队20场比赛，只有这次点球大战不敌阿根廷队的一场失利。

骄人成绩背后，是老帅的带病坚持。今年4月接受荷兰媒体采访时，范加尔透露，他在接手荷兰队教鞭时已经确诊癌症，为了不让球员担心，他隐瞒了这一消息，并经常在训练、比赛结束后的夜间去医院接受化疗。

“他们允许我从后门进医院，我只告诉了最亲的亲人和朋友，没人泄露出去。”范加尔轻描淡写地讲出这段经历，但他是在轮椅上观看球队去年11月击败挪威队、晋级世界杯的那场预选赛。当时，老帅因为庆祝摔伤，厚厚的羽绒服下隐藏的，则是导尿管和造瘘袋。荷兰队长范迪克、中场博古伊斯等队员都被老帅的坚持感动，这也让“习惯内讧”的荷兰队在本届世界杯空前团结。

北京时间12月9日，荷兰媒体《共同日报》发布梅西与范加尔共舞的漫画为比赛预热，以“最后一舞”暗示这场比赛的残酷性。

把本届世界杯作为告别演出舞台的范加尔，带给球迷和媒体的不只是抗癌斗士的悲壮。发布会上，他妙语连珠，拥抱“追星”的年轻记者、亲吻爱将邓弗里斯。赛场上，他一如既往地提携新人，让门将诺珀特、小将加克波有了闪耀的机会。只是，除了与阿根廷队比赛的最后时刻，他几乎都没有站在场边指挥比赛了——毕竟，他是一位71岁、身患癌症的老者。

范加尔为球员鼓掌。图片来源：新华社

“我们和阿根廷队还有一笔账要算。”范加尔1/4决赛前的话没有实现。阿根廷队与荷兰队这场比赛从头到尾甚至到赛后都充满冲突，也许这笔“帐”会被荷兰队员和他们的下任主帅科曼记住，但属于范加尔的时代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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